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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崽 ▏百无一用是情深

以西:

 @归一   最终还是没写直球BOY的恋爱故事,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


BGM 张信哲--白月光https://music.163.com/#/song?id=25643245&market=baiduqk


看完你们猜我到底想表达什么

反正猜对了也圆不回去了_(:з」∠)_





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 

 

【百无一用是情深】

 

CP  狗崽

 

Text:

 

世间所有的命中注定,大抵都败给了事在人为。

 

妖狐是在阿拉巴斯坦的一间小超市遇到的大天狗,彼时他从几盒泡面里抬起头,看到金发碧眼的人逆着光从门口进来,在货架上拿了两瓶水,狗牌在着了黑色背心的胸前哐当作响。

 

那时候妖狐刚好23岁,在电视台做杂工一年还没摸清套路,就被一道圣旨送到前线做助理,他其实想做的是娱乐版块,最好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无所事事等着下班,然而命运之强硬,把他丢到那个战火纷飞贱命遍地的地方,邂逅了他后半生的白月光。

 

那瓶水至少他还付了钱,可大天狗就这么直直地闯进他眼里,一脚踹开他上好了锁的世界,在里头烧杀辱掠,心狠手辣了十余年。

 

此后妖狐每每想起那个时候都觉得可笑又可惜,笑的是他浪荡了前半生最终却被一弯新月斩于马下,惜的是他慌了的蹩脚心思让他眼睁睁看着大天狗进来又出去,改造过的军用悍马留下一屁股烟尘。

 

世界之小,让人轻而易举就遇到了他,却又大得可怕,让人无处可寻踪迹。

 

为此妖狐付出了之前难以忍受的代价,在东边起义西边革命的阿拉巴斯坦生活了近三年的时间,扛着摄像机和命运对拼。

 

可耶和华就像是手握飞盘的无聊玩家,向你展示了玩具的美好以后就毫不手软地将它扔得远远的,远到你提足狂奔数千里,从剑眉星目成长到敛落星辰,终于不得不承认,自己在人生的赌局上输到一败涂地。

 

而所谓白月光不过须臾一现,最终泥泞成心头一点朱砂,加了三罐漂白剂也无济于事。

 

阿拉巴斯坦的八方格局在三年后被彻底打翻,帝国主义的军旗插在黄土白沙上猎猎作响,还没等到无知平民认识到自由的可贵,妖狐又被圣旨拽回了日本,理由是阿拉巴斯坦已经没有新闻价值。

 

离开的前一晚妖狐又跑到日不落大使馆去蹲着,像过往每一次期盼那个男人会从里面或者外面走过来,这样他就能把在心里描绘过的、成百上千次的再会演一遍,虽然对方并不认识他。

 

他会把口袋里折好的玫瑰花送给他,把写好的情书递给他,把晚餐的邀约告诉他,把对他的爱慕和想念一一说出来。

 

在感动对方之前,务必先把自己捣碎。

 

可大天狗仍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让他在往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依旧辗转反侧,不得安生。

 

夜叉笑话他好像旧社会出嫁的姑娘,揣着一颗少女心假想夫婿的一切,妖狐从一排刚卷好的寿司里抬起头,说就凭那张脸,他一定是正义的使者。

 

那如果他是举刀的恶魔呢,妖狐没回答这个问题,他也猜到了夜叉接下来的话,把对爱情所有的妄想都塞进了这个漂亮皮囊,而你爱上的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。

 

他或许是个战士,是个英雄,或许只有在对待情人的时候才会温柔缱绻,你想象他的手从漫长的荒野地图上划过,点点头就有飞来的炮火横据,然后你叫他一声,他会回过头来冲你笑,或许还会抱抱你,他那么好看,笑起来的样子一定足够让人焚身剁骨,可他只存在于你的世界里,明明灭灭,依稀难辨,逐渐从一个人活成一个标点符号,最后活成你本身。

 

只剩下你独自兜兜绕绕。

 

妖狐第二次见到大天狗是在又一个三年后,他在每一个周末和节假日里对着摄像镜头假笑,诅咒身后明明应该享受却要自讨苦吃的无知群众。

 

他其实并没有回看自己的录像的习惯,那天是三尾从香波地群岛旅游回来请几个朋友一起吃饭,妖狐在席间坐得无聊,溜到大厅去透气,壁挂的液晶屏刚好在重播他的节目,镜头里的他讲着冠冕堂皇的不知云,镜头外的他无心浏览,匆匆一瞥却刚好看到他的朝思暮想。

 

大天狗就站在他身后的路口,褪了那身迷彩服,一套西装裁在身上,正注视着斑马线上的红绿灯。妖狐几乎是马不停蹄,冲回包间拽着黑羽就要回电视台,从底片里把人刻录出来。

 

黑羽一边给他剪片一边问他怎么还没死心,妖狐盯着录像里的人影,不过几十秒的时间,却仿佛对方的一颦一蹙都生动起来,连带着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地闪烁,他回答这不是死心,是死灰复燃。

 

是一边抱着无法再相遇的绝望,另一边又盼着从天而降的希望,是明明已经放弃了这个人,却还是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陷进去。

 

即使对方未曾给予一句问候,哪怕一个眼神,让人仍旧如同独角戏的小丑般自娱自乐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盛夏的烟火悉数燃尽。

 

茨木有一年从大洋彼岸回来跨年,身后跟着变了几个样的酒吞,几个人愣是杵在原地好一会儿,最后还是夜叉先反应过来,操了人家七大姑八大爷,上去就是男子汉用力的熊抱。

 

妖狐和茨木夜叉三个人是穿开裆裤长大的隔壁兄弟,从幼稚园起就约着一起惹是生非,没有哪单祸是少了谁的,小学班上他们认识了黑羽和月白,打架的就变成了四个,月白负责抱医药箱,后来上了初中,三年级要毕业的时候酒吞从天而降,把整个学校收拾得服服帖帖,顺带非自愿地收服了茨木。

 

从那以后茨木的口号就从征服世界变成为了酒吞征服世界,另外四个被惊得目瞪口呆,七手八脚就要把人架到精神病院去就诊,又被从窗口处探出个脑袋的酒吞吼走。

 

如果说酒吞对于茨木来说的必要性,茨木可以单口相声说上三天三夜,就差把心肝脾脏肺全都掏出来给人看,然而酒吞对茨木不一样,脾气差到仿佛在人前霸酷的形象全是假装的,只有茨木不在意,说他挚友拳打金刚脚踢绿巨人,美队的破盾都是狗屁。

 

可惜这样的造作日子没过多久,酒吞就像他的出现一样消失得干净利落,几个人轮着陪茨木去家门口堵人,两三轮的时候堵来个新面孔,拖着一卡车家具说是新搬家的住户,妖狐不信邪,非要让人把门打开,看到里面连一个破碗都没留的惨状才相信,酒吞是真的走了,不声不响。

 

茨木没颓靡几天,收了拳套和热血一屁股下去做了个乖宝宝,夜叉扯着人裤腰带声嘶力竭地问他发什么疯,茨木一把把爪子拍掉,说他要好好学习挣大钱,攒够了就去全世界,一个一个地方挨着找,就算是坟也得给找出来。

 

他果然就找出来了,还是活生生的人,酒吞高了几个头,火红的头发束在脑袋后面,过马路的时候茨木忙着和夜叉讲话没注意变了红灯,酒吞就从后面伸手把人拽回来,恶狠狠地要他小心点。

 

吃饭的时候酒吞说他现在在阿拉巴斯坦的部队里,妖狐一股脑把塞进嘴里的牛肉全吐了出来,打开手机给酒吞看照片。

 

妖狐不知道茨木有没有和酒吞提过这件事,只是酒吞看了一下,神色不改就摇摇头说不认识,说他不适合他,妖狐没来得及问怎么就不适合了,酒吞指着他身后那桌,大约是旁边大学城的姑娘,说我觉得那个姑娘就挺适合你。

 

妖狐后来也没问酒吞究竟是指的哪一个,只是他回头去看的时候,刚好就和他背对而坐的、他往后的女朋友看对了眼。

 

女朋友的名字叫阿喵,有着和她可爱名字不同的冷漠性格,金色的头发束成一个高马尾,碧蓝的眼睛总是盯着他,又不动声色的移开。

 

黑羽问他喜欢人家什么,就像问他喜欢大天狗什么,妖狐笑了笑,少有的诚实的回答道,因为她像他,像极了。

 

妖狐这场恋爱一谈就是四年,做足了深情专情的样子,连带着未来岳母也对他赞赏有加,阿喵大学毕业的时候妖狐求了婚,不大不小一颗钻,花了他半年积蓄。

 

单身派对上夜叉也拐回来一个对象,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少喝两大瓶,夜叉左一句抱怨右一句感慨爱情的力量真是无敌,阿喵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笑,等他笑够了夜叉抓着人去上厕所,一边脱裤子一边问他真想明白了吗。

 

妖狐装傻回问明白什么,半晌又接着说,不明白又怎么样,我又不是茨木,他也不是酒吞,我其实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,我已经为一个陌生人难为了我整个青春,就当放过我自己。

 

何况妖狐觉得他是真的挺喜欢阿喵的,长得漂亮,还会因为他并不好笑的冷笑话而笑,世界几十亿人口,这样合适的人要去哪里找。

 

可惜大概还是因为妖狐的态度不够强硬,没有蛮横到和命运叫嚣的地步,比起婚礼倒是一桩葬礼先行而至,入墓的那天是个艳阳天,妖狐从一个外景场赶过去,把花里胡哨的小领结胡乱塞进口袋里。

 

妖狐以前听阿喵提起过她这个哥哥,高中毕业就参了军,跟的长官从思想到行动都宛如阿道夫再世,势要将世界都踩于帝国的军靴之下,妖狐对这种想法和这种人不敢苟同,把唯一一次吃饭的机会都给推掉了。

 

等到他压着薄汗赶到,墓碑上的照片就成了他这一生最好的讽刺。

 

妖狐想起来夜叉曾经问他,若他不是你心中的英雄,只是个恶名昭彰的刽子手,你是否仍旧爱他,他从前没回答,如今也没回答,只有阿喵在众人散去之后走到他身边,问他,

 

你看上去非常难过。


———FIN———


这把刀以前我写过,只是这次更残忍,把平凡人的梦加进了墨

我知道很多人写CP都是放着乌托邦的心,但我这种变态,就是喜欢看他们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难看挣扎

所以说,有任何问题,都是写字的我的错,和我儿子,和我儿子媳妇无关

我已经做好了被喷的准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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